将沥川送到门口时,天空下着小雨
他的脖子上有几道抓痕,是我愤怒时留下的印记
想到沥川贫血,伤口不容易好,我心里有此后悔,又暗自狡辩
也许这是最后一次对他放肆,狠就狠点吧
我像往常那样对着穿衣镜帮他修整好领带,假惺惺地叮嘱道:“上班时候记得穿高领毛衣,不然人家要笑你啦
” “……”拒绝回答
我假装观察他的伤口,趁机转移话题:“你的贫血很严重吗?为什么每次流血,你哥会那样紧张?” “不严重,他是怕我感染
” “你很容易感染吗?” “不容易
”他双唇紧闭,话题到此为止
关于他的身体、他的病,沥川的回答永远是似是而非,不得要领
出了门,他站在台阶上,又说:“以后不要每月寄钱给那个律师了,你知道我不缺这个钱
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