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看洛阳在望, 姬央坐在马车上不停地咬手指甲,这是她新近才养成的习惯,羞愧、内疚加忐忑, 让她必须得找点儿东西磨牙
也不知道沈度会是个什么态度,姬央都快把自己的指甲给啃秃了, 而且照镜子的频率明显增加,生怕有哪个地方没捯饬得完美无缺, 可看了半晌镜子, 又有些发脾气地将铜龟钮海棠镜扣在小几上,觉得脸色有些白,纠结着要不要抹点儿胭脂,可又怕“胭脂污颜色”,沈度惯爱拧她的脸,最嫌弃的就是拧下一层香粉或者胭脂
还有那头发,黑色的实在长得太慢了,都这么写年了, 居然还有半截是银白色的, 剪掉吧头发就太短了, 不好梳发髻, 不剪吧又跟花斑猫似的, 每日梳头都要费劲心思地将白发藏起来, 可到底不是一头乌发,姬央又怕沈度嫌弃
“娘娘,你快来看
”玉翠儿将头探到马车外, 兴奋地对姬央喊道
姬央心里腹诽,玉翠儿这改口可改得真快,都还不知道是个什么娘娘呢,就直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