首都,杏林苑中医院里,崔厂长,哦不,现在已经不能叫崔厂长了,而是该叫他崔国生了
崔国生颓然地躺在病床上,一双无神的眼睛呆呆地望着天棚,他已经保持这个姿势有半小时之多了,此时,他媳妇正坐在床沿儿上,低垂着头看着腕上的手表,考虑着要不要把这块手表拿去卖了应急呢
两口子都保持着沉默的状态,甚至连身子都一动不动的,安静得像两座没有生气的雕像似的,屋里到处都弥漫着低迷、压抑的气息,甚至连空气的密度都像变大了似的
韩明秀提着一篮子水果找到病房,透过病房的玻璃,看到他们两口子落寞的模样,心里难受极了
过去他们在东北那边儿下放时,也没见他们这么低落过,想必是这次的事情给他们带来的重创,已经超过了他们的承受能力了,让他们两口子都对未来失去了希望和信心吧…… “笃笃……”韩明秀敲了敲门,就推门径直走了进去
&nb