锦书低着头忙了一个时辰,才把一摞火纸搓完
数了数,差不多有百来根,看看天色不早了,得赶在寿膳房进膳之前把东西送过去
外面雪还在下,怕火眉子受潮,要了块油布包上,取了伞就匆匆出去了
慈宁宫离掖庭有一路,这次的雪下得厉害,没到一昼夜就已经到处白茫茫一片,连清扫都来不及
甬道上的雪被人踩成了结实的冰层,稍过一会儿没人走,一层雪又覆盖上了
宫女是没有靴子穿的,她只好忍着冻,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前赶,等到了慈宁宫门前巨大的鎏金香炉底下时,两只鞋子并袜子都湿得透透的了,沉甸甸的能拧出水来
小苓子早在廊庑底下候着了,两个人打过好几次交道,算是老熟人了,所以说话也随便
锦书笑吟吟看着她,把油布包递了过去,“真对不住,叫你好等,你这儿吃了多少西北风?” 小苓子切齿地骂:“那个李太监真是个狗都不吃的玩意儿,哄我说你来了,我在这儿等了一盏茶时候,冻得脸都僵了
”低头看见她脚上的鞋,皱眉道,“怎么都湿了?这雪可真大!快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