松花绿的绸缎,一角绣上柳叶与燕子,底色是时节,绣工是景儿,景儿应上了时节,那就是最般配的
绣了大半夜,到五更时分可算是完工了
布暖把汗巾子拿在手里,衬着烛台上的灯火仔细的看
因着用了大心思,细致到一根羽毛,一只爪尖,连胡椒粒小眼睛都是精光闪闪的,仿佛吹口气就会飞起来
她馨馨然笑,想象着舅舅把它挂在腰上的样子,就觉得自己能够时时刻刻同他在一起似的
她揉揉脖子,在长案边上的圈椅里坐下来
转头看看,天要亮了,晨曦映照在窗户纸上,渐渐泛起了白
湖边蛙鸣隐匿下去,间或的一两声,也是细得无以为继
太阳才升起来一尺高,日光打不到枝头,知了便是噤口的,这样黑夜与白天交接的转瞬,世界倒是难得的清净
昨天乳娘同她谈了好久,似乎是嗅到了什么不寻常的味道,从《女则》说到《女诫》,洋洋洒洒大半个时辰,再三再四的劝勉,布暖才发现乳娘的口才原来那样好
不过言者谆谆,听者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