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在心里夸赞,不料杨继宗话锋一转,却又转为凌厉,只是向着在座诸人道:“我辈既然读圣贤书,所宗自然是孔孟之道
不论程年兄如何去做,将来总归造福百姓,上对得起天子和社稷,下对得起黎庶百姓,中者保有自身,亦得同年士绅之赞,晚年归养桑榆,俯仰无愧无心,岂不妙哉?今有人归于厂卫之役,为赢犬当鹰犬,吾未见其可,简直是,简直是……” 杨继宗虽然为人刻板,私底下被人称为杨石头,但好歹忠厚底子,在这里抨击同年,颇有点下不了嘴的感觉,但在他一边的一位庶吉士却懒得顾忌太多,当下便冷冷接嘴,只道:“简直就是斯文尽丧!” “二兄,慎言
”崔浩原本就是聪明人,十年苦读,中了进士又选了翰林庶吉士,自觉要好生做一番事业,将来好青史留名
他能在山崖里苦读十年,自然是沉稳得下来,当下只是沉声道:“一样是食朝廷俸禄为朝廷办事,两位年兄未见得可以如此说
” “怎么不能?”杨继宗倒是恼了,冷然道:“瞧瞧他们跟的什么人?郭前辈一介不取,廉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