崖头山
宽阔晒场被军士们围出圈子
正中间,刘承宗顶盔掼甲,拄丈八长枪而立,抬手顶顶头盔眉庇,皱眉看向天上太阳
分明已经入秋,晌午的太阳还是又烈又毒,能把远处山地蒸出虚影,闷得人透不过气
他转了手腕,五米多的长枪放下,前手把住枪杆、后手在腰间攥住粗大枪尾,一跺脚,硬板地被踩得砰砰响,道:“再来!” 在他对面,是右哨一名从前铺司兵出身的步兵,不会使大枪,握住七尺缨枪,点头道:“将军,得罪了!” 铛! 场边坐在地上的曹耀肩靠鸟铳,抬手用铁勺在陶土坛子上轻敲一声
两人缓进,两枪相交
铺司兵猛然挥枪格开长枪,试图随后突入,不过力道差些,没能把长枪砸开
刘承宗退后半步,后手前推同时上步,枪头轻点在铺司兵胸口护心镜上,退后收枪,重新将长枪拄在身侧
曹耀道:“左哨步卒杜良才,兵勋八等!” &