吃过夜饭,忠仁两口子到南屋西头房里睡觉,脱了衣服,坐在被窝里闲谈,士英道:还是人家侉子会享福,劳力个个下田割稻,就她在场上打场
忠仁道:她不是怀住身子呢嘛
士英侧了下身子继续道:她怀住身子,我就不是怀住身子?我就派苦?都是在共家,人家蛮子那么瘦,做生活从不退后,她五大三粗的身材,拣轻怕重,还不是仗着老四的脚力
忠仁用脚轻轻地蹬了下士英:少两句,他们在东头房里呢
士英道:听到也不怕,我的是本来话,大姑奶奶夸她在家做姑娘的时候,不是挺能干的吗?忠仁听得东头房有开门的声响,遂对士英道:睡觉吧,不下雨一大早又要上场干活呢
这边,何丽躺在忠智怀里,抱怨着:挺着个大肚子,还安排我去割稻呢,上场翻场都作够
忠智道:你总归要上工挣工分的,再大嫂跟你一样,身怀六甲,你要是不上工,人家不攀你呀
丽道:干部女人不干活的多呢,陈队长女人我就从来没看过她下过田
忠智道:人家那是岁数大了,常年生病,你怎么跟她比呢
何丽有些不高兴,把忠智撵到床那头睡,忠智道:连我们还干活呢,今晚上大队干部都去二队打突击了,我挑把,李支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