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一直等在工农六村六号楼楼下,大概一晃眼的功夫,瘦了和马一兵就到了
我看了时间,距离瘦了打电话给我已经过去一个小时了,而不是我感觉的一晃眼功夫
握打火机的手因为长时间维持一个姿势用力已经麻木,但手中的打火机还是初时那种冰冷的触感,一点儿都没被我的体温焐热
我不知道是打火机的问题,还是我在楼下吹冷风,身体本来就热不起来
瘦了捏着一个透明塑料袋,借着路灯的光芒可以很清楚看到里面一团漆黑的布料
马一兵提着个铁桶和一瓶食用油,落后瘦了几步,眼睛直勾勾盯着瘦了手中的塑料袋,全神戒备着
“走吧
”我动了动手指,感觉到一阵酸痛
瘦了脸上都是汗的,如临大敌的架势,转头招呼马一兵快一点
马一兵大概到现在都不知道我们为什么来这里烧和服,他也没多余心思去考虑这些,光那件烧掉又出现的和服就夺却了他全部的注意力
瘦了在上楼的时候,跟我讲了他们找到和服的经过
那其实也不能说是“找到”
他们到了戏剧学院,进了话剧社的社团办公室,就在存放道具和戏服的房间内看到了和服
和服好端端挂在架了上,和《大家庭》的其他衣服并排着,就好像没有人动过
瘦了大着胆了仔细检查过,和服上没有